3.14.2011

【127 hours】



關於信念,Danny Boyle想說的是…..


如果有人跟我說「我們去看一個人被困在峽谷五天,最後切斷他的手臂求生存的電影」,肯定是一點點的興趣都沒有,那只讓我想到電影North Face帶來的悲傷,人類為了挑戰大自然而失去生命的故事,在我心中總有種詭異的情結,難以理解那種關於征服式的英雄主義,留下名聲或挑戰極限,彼此界線模糊不清的詭異不是對與錯能夠判定的,而電影也就難說好或壞。就像人們對於Into the wild兩極的評價,一位熱愛登山活動的友人L說「我討厭那部電影,因為他做的事情愚蠢至極」。
愚蠢,或是過於自我,似乎都成了這些主角們的共通點。
無法否認的,電影Into the wild之所以討喜的理由,是因為Sean Pan透過畫面和音樂的交疊將一切都詩意化,而旅人成了唯美殞落的流星。
所以「127hours」我們要看的,就是Danny Boyle到底想做什麼?
他的電影剪輯節奏多半是輕快俐落的,面對一個動彈不得的人,唯一能運作的就是他腦中的意識。身陷絕境的時候、承受巨大苦痛的時候,一一浮現腦海的,是家庭朋友愛人那些世上所謂的溫暖光明,電影裡有這樣的一幕,早晨醒來的Aron,看見散入谷底的陽光,金黃色的明亮緩緩移動,他伸長了腳企圖讓肌膚感受那些許溫度,短暫的、淺薄的,卻讓他心滿意足,因為那是他活著的證明,世界仍在運作,而他仍充滿希望。

所謂的求生意志背後都是一股強大的渴望,接著是人們對於自己的挑戰。

而這部電影,彷彿是Danny Boyle對自己的挑戰。從Slumdog Millionaire那樣龐大而混雜、擁擠的孟買,到空曠廣闊的紅色峽谷,專注於拍攝一個人的生存,截然不同的氛圍,他都掌握的恰到好處,甚至可以說是超越了那好處,對於一個有才華的團隊所營造出來的電影,你只能衷心的佩服,編劇Simon Beaufoy將簡單的故事延伸出其中的深度,關於所有穿插於127小時中的所有回憶,Clemence Poesy在大雪紛飛中的回眸一笑,你完全能夠理解,他為什麼在那樣的時刻,會需要那樣的畫面和記憶。配樂A.R.Rahman將演員的情緒融入音樂的節奏點,當他失去語言的時候,我們只需要看著James Franco的表情,聆聽從背景升起音樂,狂傲不羈、悔後絕望、到堅持的決心,還有Sigur RosFestival真是好聽的不得了。

一位法國友人說「This story is boring, but, hey! It’s Danny Boyle
沒錯,有些電影你非看不可,不是因為影評給了幾顆星,不是參加多少影展,更不是因為他拿了幾座獎,只是純粹的因為無法錯過任何一個這個導演的電影,所以好像groupies瘋狂追逐滿心崇拜的搖滾樂團般,不自覺的我們都成了Danny Boylegroupies,滿心期待他的下一部電影。

曾經有一次,手術台,左腳腳踝上依付著只是個10元硬幣大的壞死黑色肌膚必須割除,我躺下,毫無麻醉的狀態,護士拿著手術刀進行凌遲般的小手術,冰冷銳利的觸感襲擊我清楚的意識,刀鋒一次又一次的掠過肌膚下層,疼痛引起了無法控制的抽續,五分鐘的過程像是時間宣告辭職,而一切都將停滯在無止境的痛楚與煎熬,唯一能做的是告訴自己「想些快樂的事情,想些快樂的事情…..」像是在抽屜裡尋找遺失已久的又迫切需要的物品,翻箱倒櫃般地焦急,然後我找到了心愛的人們的笑臉,當時班上的孩子們、朋友們、家人…..,彷彿我也能夠放心的微笑以對,時間又開始流動了起來,我知道痛苦中就能夠結束。

多收集些快樂的回憶吧!也許是Danny Boyle想說的,如果災難隨時都發生,好讓它成為我們心中堅定求生的信念…….




Sigur ros festival

Band of heros the funera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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